▲圖1:醫療專業人員
作為一名語言治療師,在我10年的實踐中,我已經非常習慣於醫療專業人員/個案的關係。我記得作為一名學生的語言治療師,在這些場景中進行角色扮演,現在似乎離我們很遠,幾乎已經成為我們的第二天性。隨著時間的過去,您會覺得您可以更理解與您一起工作的人的擔憂和需求,在我的例子中是溝通困難的孩子和他們的父母。
實際上,除非您或您的親人最後處於這種處境,否則無法真正體會成為個案(或患者)的感覺。每個人的經歷可能不同,但如果您從未將主控權交給一群陌生人(即醫療專業人員!),那麼最後會有難以解釋的情緒。當我去了一趟急診室,並且住院4個星期後,最後處於關係的另一面時,我突然意識到這一點。
在那個月,我了解到我不是我想像中的那個病人。我不耐煩,愛問問題,沮喪和堅定。有時這些特質很有幫助,有時候幫助比較少。我現在明白,就我的情況而言,我的反應是完全正常的。突然之間,我對前來開會的父母產生了新的同情,他們在記事本上潦草的寫下一系列的問題清單給我;對於那些深夜發電子郵件給我的人,我感到一陣悲傷,因為他們純粹是出自於絕望。
我目前有一段休息時間來恢復健康,這也讓我有時間反思我的一些經歷,尤其是醫療專業人員/個案的關係。我開始思考患者希望醫療專業人員了解和考慮的事情。其中一些可能是顯而易見的,但有時在匆忙的預約之間,會忽略一些看似明顯的小事情。因此,我對我(作為醫療專業人員)的建議來自自己(作為患者!)如下……
1.參與就是賦權
我們都知道設定共同目標是一種很好的做法。然而,作為醫療專業人員,我們常常會偷偷的提出自己的議程或期望。當我躺在醫院病床上時,我發現一些醫療專家並不總是徵求我的意見,而其他人則非常專業的將我的目標放入他們的照顧中(向我的物理治療師鞠躬!)。您可以想像我對哪些專業人士的反應最好!當我被要求為目標排優先順序、讓我寫日記來記錄積極的時刻、提供練習,我覺得我在「團隊」中扮演了一個角色。我感覺不再是被動,而是更多的參與。
在我與兒童和青少年的工作中,我們經常談論「圍繞孩子的團隊」,而實際上, 孩子應該是團隊的隊長,而不是中間的一個獨立個體!我們永遠不應該僅僅因為它可能更快或更容易完成,就為我們所照顧的人把事情都做好。一切都應該達成一致,然後在夥伴關係中實現。一個簡單的問題,例如:「您有任何疑慮或有什麼想知道的嗎?」可以迅速使患者恢復主控權。
▲圖2:團隊示意圖
2.考慮您使用的語言
語言治療師喜歡首字母縮寫(「首字母縮寫」是由單詞組合中每個詞的首字母結合而成的縮寫,如:「AAC」是「Augmentative and Alternative Communication」的縮寫),所有醫療專業人員都陶醉於一些專業術語。有時,這種「專業演講」會出現在我們的談話中。請記住,與您擦肩而過的一個術語,將成為患者在您離開房間後的精神記錄和google上搜尋的資訊。我多次這樣做,結果在各種論壇上看到有關多種測試/疾病/藥物的恐怖故事..!
我想我已經了解,作為一名醫療專業人員,我們的一個角色應該是充當google的篩選器,以非專業術語的方式提供準確、簡潔的資訊。這樣子,個案就不需要在驚慌失措中伸手去拿手機了!
▲圖3:google搜尋示意圖
3.記住最重要的報告讀者
當我出院時,我收到了一份最後的醫療報告。提到了一些對我來說很陌生的事情,現在我已經出院了,再和任何人討論都為時已晚。
醫療專業人員的生活很忙碌—通常情況下,我們會被問到很多問題。然而,只要展現一張平易近人的笑臉,或者 (1) 在撰寫報告之前討論報告的內容,或者 (2) 在撰寫報告之後提出討論,可以減輕焦慮。報告不應該只是文書工作。我們需要考慮到主要的讀者是患者(或者在我的角色中,是與我一起工作的孩子的父母)。這也應該注意告知報告的語氣和使用的語言(請見我上面的觀點!在google上搜尋醫學首字母縮寫並不好玩!)。
▲圖4:醫療報告的書寫
4.用溫暖和同情心做每件事
不是每個人都天生就會散發出溫暖......有時,如果有人對你粗魯,您很難保持愉快(不幸的是,這在我們的角色中偶爾會發生)。然而,當醫療專業人員以富有同情心的方式對待我時,我覺得自己最受重視,也最容易被傾聽。醫療專業人員必須記住,他們正在治療的人可能會感到壓力/害怕/沮喪/痛苦,在那一刻,他們只是需要有人傾聽和關心。
從我的醫療中心來醫院探望我的護理師,這位初級醫生在我度過艱難的一天時給我講了他作為病人的有趣故事。這些是「理解」照顧病人的專業人員。從本質上講,我學到的是,這句古老的格言是正確的,無論它多麼陳腔濫調,都像你希望如何被對待的那樣對待他人。我從支持我的出色醫療專家那裡學到了一些技巧。
▲圖5:醫療專業人員團隊
如果您是以醫療專家的身份閱讀這篇文章,您可能知道所有這些事情。您可能不知道的是它所帶來的差別。您可能是技術上最稱職的醫生/物理治療師/語言治療師/護理師,但您照顧的人最能記住的是您給他們帶來的感受。
我希望我很快就能從病人回到健康專業人員的身份;當我這樣做時,我計劃用新的眼光來接近我更熟悉的角色。